榕树

清风明月

【水仙】【泽飞\夏】红与白

2.哥哥谭小飞

    夏木同父异母的哥哥叫谭小飞,对,就是那个名满京城的二环十三少,敢跟老炮儿叫板的小爷。

    其实说他哥是“小爷”,夏木是不服气的。他哥,顶多就是个纨绔,还是个爱惹事的纨绔。夏木从来就看不起谭小飞,虽然他哥才是名正言顺的官二代,而自己却是不光明不磊落的私生子。

    但夏木觉得,谭小飞其实比自己好不了多少。夏木的妈妈虽然死了,但是谭小飞的妈妈目光却从来没在小飞身上呆过。同样是没爹疼没妈爱,只有大宅子和钱,两个少年,其实并没有什么不同。也许是感谢那段时间的陪伴,虽然两人也看不惯对方,但是还是一声哥哥,一声弟弟的称呼下来了。

    在黑暗中爆发才是谭小飞的风格。于是他晚上就去飙车,去夜总会,去泡妹,学一口脏话,带一帮小弟,要混江湖。而夏木却是特别能静下来人,他甚至不愿出自己的房门。他喜欢画画,白天都要关上门,自己一个人,边画画,边思考,也或许,只是发发呆。

    不对,谭小飞也能安静下来。他喜欢看《小李飞刀》,或许,他也会画画。嗯,不过他大概崇尚的是后现代主义或者抽象派?夏木只见过一次,是谭小飞撞死人的第二天。

    那天夏木摸着快要炸了的头从难受的睡眠里醒来。惊讶的发现卧室房门大开,画具扔了一地,地上还染了一些散落的红色油彩,被打翻的水拉地很长,像一个个利爪,似要来夺命一般。而画板上,是一副极其抽象的画作。有点像莫奈的《呐喊》。歪曲的线条,呐喊的人,满目的交错的红色和黑色。

    “我撞死人了”谭小飞哑着嗓子出声,夏木这才看见谭小飞缩在墙角。他应该是一夜没睡,目光呆滞,布满血丝。“我撞死人了,夏木”他抬眼看着夏木,迷茫,害怕而不知所措。“我…我…我不…他…”他结结巴巴地想解释什么,却紧张的说不清楚。也许他也明白,其实,也没有能解释的。夏木走过去,紧紧地抱住他,拍拍他的肩,他的头,像小时候那样安慰他,“别怕,没有人能欺负你”夏木将头和小飞的抵在一起“谁也不能”。

    之后,小飞就被送去了加拿大,结识了彭泽阳。但又因为和彭泽阳吵架,一怒之下回国,在京城跟老炮儿茬架茬得家破爹亡,自己还进去了。家里借着剩下的力量疏通了关系,让他早点出来。三个月前,小飞出狱,夏木去接他,却意外碰上了车祸,一死一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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